南歌息

【忘羡】夷陵牌知心老祖(捕捉一只暗戳戳的醋叽)

原著向婚后


一直觉得,羡羡的性格一定能成为妇女之友


然后,就有了这篇欢乐沙雕~


前情续接《夺夫之仇,不共戴天》~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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自从魏无羡在聂家的清谈会上泼泼辣辣地吃了一遭醋后,玄门百家暗地里虽略有微辞,但大小一众两双眼都瞧明白了一件事情。夷陵老祖和含光君……那真是鸳鸯双栖鹤双立,拆不得乱不得的一对道侣。



远远观之,令人心生艳羡,近而视之……还是算了……容易羡之不及,反生了魔怔。



这般话本子里的情爱姻缘,当即触发了诸多女修的一腔闺情,尤其是那已经成了亲嫁了人又夫妻情淡的女修,可谓是满怀心思颠来倒去,险险生出内伤来。



不过归根究底,女修们暗藏的小心思皆可归为一件事——想求教一番老祖,如何能寻得含光君一般的夫家,又或者如何将夫家调教得如含光君一般?



这样的小心思揣在女修们怀里,又传递在女修们的眉眼间。毕竟,想归想,做归做,实在没什么人有那个胆子敢向夷陵老祖修书讨教。



魏无羡原也是这样想的,但诚然没想到,竟真有女修修来密信一封!



当负责分派信件的蓝家弟子见到这封写给老祖前辈的信时,险些惊得眼睛都掉出来。急匆匆将这信送往静室。



魏无羡将信打开看了个开头,便抱着肚子在静室内笑出几个滚儿去,捶地大笑道:“蓝湛蓝湛!有人写信问我怎么让夫妻之间琴瑟和鸣、交颈相好呢哈哈哈哈哈!”



蓝忘机原是在批阅弟子的夜猎笔记,闻言即生不喜,想看那信上内容。



但魏无羡把信纸一藏,道:“这可是我的信,蓝二公子,隐私,懂吗,隐私!”随即又跳到蓝忘机跟前,与他相对而坐,故意让蓝忘机看着信纸背面儿干着急。



魏无羡读那前头几句,是笑得极没心没肺的,但越往下读,面色便越是激愤,待读完一整篇信,竟直接拍案而起,怒道:“岂有此理!真是岂有此理!这姑娘的夫家既将人娶了回去,怎么任随夫家上下的人对她欺之辱之,真是有毁夫德!”



魏无羡素来是个怜香惜玉又知冷知热的人,用他自己的话来说,若不是他一颗心早被含光君给拴住了,只怕会成为女修们抢破了花容的浪里俏公子。眼下见得这写信的女修过得如此凄惨,当即亲自复信一封。



龙飞凤舞的字迹洋洋洒洒地写了三页有余,不仅痛斥那夫家的不是,还如暖玉般细言安慰了那遭难的女修。



蓝忘机从旁看着,不由蹙眉,心底暗自生出一股不安来。



事实证明,蓝忘机这不安,着实很有先见性。自那日一封如春风沐雨般的书信修回后,魏无羡知心暖意的名声便在女修间悄然传开了。



一时之间,邪魔外道夷陵老祖浑然变成了贴心无双的邻家儿郎。略有些胆色的女修们纷纷修书到云深不知处,或求一份开解,或求一份安慰,或求一份牵挂君心的小手段,或求一份恩爱良缘的小祝祷。更有甚者,只为求老祖一份笔墨,一段结识。



魏无羡最初只是觉得有趣,但书信收得越多,便越发觉得玄门女修多有命途多舛、遇人不淑者。魏无羡感慨良多,恻隐之心犹如东方所升之旭日、南端所挂之明月一般,高居不下,便认认真真地将回信视为一桩大事,每日歪在静室的书案前,一坐便是好几个时辰。



蓝忘机见他这般投入,劝道:“魏婴,大可不必如此。”



但魏无羡却道:“蓝湛,我这两辈子名声都不太好,难得有这个机会能把名声掰过来些,对蓝家应该也是有好处的,你说是吧?”



蓝忘机面色一顿,犹豫道:“……也许。”



魏无羡又道:“真没想到玄门女修们的情感恩怨竟如此千般离奇,蓝湛,你说我这一封封信回过去,以后会不会汇成一本老祖闺房语录啊?这也算我对玄门一大贡献了吧!”



蓝忘机道:“……嗯。”



魏无羡回信回得来劲儿,蓝忘机也不好强行干预叫停,只能任着事态一日日热化下去。但蓝启仁那边却是坐不住了。夷陵老祖魏无羡成为玄门女修解语花的事情,早就随风散到角角落落了,蓝启仁更是听了不少细碎言语,忍了四五日,便忍无可忍地把蓝忘机叫过去了。



“男女之间书信往来密切已是失了礼法!你怎的还容他同各家各族的女修均有联系!这是把我蓝家的脸面置于何处!”



蓝忘机颔首道:“忘机知错。”



“更何况他插手的还是旁人的家事!长此以往,成何体统!真是不知分寸!罔顾人伦!”



蓝忘机仍道:“忘机知错。”



蓝启仁这下又拍了桌子,“说他呢你认什么错!”



蓝忘机跪下道:“魏婴乃侄儿道侣,他的错便是我的错。”



早知是这般回答,但蓝启仁依然气得山羊胡直抖,“别以为有你护着他就能继续胡作非为下去!忘机!你此番回去若不能好好管教约束他,他收了各家女修多少封信,我便罚他多少下戒尺!你要替他受罚也行,那就翻倍责罚,让他一旁看着!”



这话可谓是凌厉非常,非要蓝忘机管住魏无羡不可。



蓝忘机振袖行礼道:“是,忘机遵命。”



恰逢蓝曦臣来蓝启仁处商议些事情,方一进门便见蓝忘机出来,蓝曦臣见他神情,疑惑道:“忘机,你今日仿佛格外高兴啊?”



蓝忘机面色不变道:“没有。”



蓝忘机回静室后,并未将蓝启仁所说的话转予魏无羡,只道:“魏婴,回信繁琐,我近日有空,替你代笔一二,可好?”



魏无羡正是写得手酸,立刻贴了上去道:“有含光君亲笔,自然是要躲懒的。”说着还感激不已地亲上去一口,不停念叨着“蓝二哥哥最好了”。



蓝忘机沾墨提笔,浅浅一声,“嗯。”



但诡异的事情却自此发生了。魏无羡觉着,写给他的来信似乎少了许多,肉眼可见地少了!他热衷于回信已有半月之久,与几个性子相和的女修早已是信友的关系,但这几日,竟连她们都不曾来信了。



魏无羡揪着手里寥寥几封信,郁闷道:“之前那些女修们怎么不给我写信了?”



蓝忘机道:“想是烦恼已平,家事已安。”



“不可能!”魏无羡盘腿坐正,“有好几个女修家那简直就是陈年旧疾!哪儿有这么好解决的?”心中疑窦重重,魏无羡揪住身旁人的衣袖问道,“蓝湛,你是不是偷偷把我的信藏起来了?”



蓝忘机道:“未曾。”



魏无羡道:“那你是不是在回信的时候说了什么不该说的?”



蓝忘机道:“未曾。”



魏无羡蹭起身子,凑到蓝忘机脸前,“老实交代含光君,你是不是威胁人家小姑娘了?!”



蓝忘机面色平静道:“未曾。”



“不可能,肯定是你做了什么!”魏无羡端的一副确信无疑的模样。



蓝忘机未有辩解,只看着他道:“你很盼着与她们写信?”



反客为主,一招生擒。魏无羡立刻做小伏低反哄道:“当然没有!”



蓝忘机没有即刻做声,默了几息后,道:“无事。”



蓝忘机神色如常,语气如常,但魏无羡却听出了满满的委屈,当即心疼地在蓝忘机脸上啄了好几下,“哎哟我真不盼着,有我家含光君在眼前,除了跟你恩恩爱爱上-床滚被单,我哪儿还能盼着别的事呢?”



蓝忘机对他的孟浪之语早已习惯,抚着魏无羡的脸道:“嗯。”



魏无羡一时没再深究,而当他彻底再没了来信后,魏无羡便彻底坚信,肯定是蓝忘机在背后做了什么!但究竟是什么,他却也没那闲情问了,因为蓝忘机这几日……着实太过凶猛,干得他腰疼腿抖……



夷陵老祖为闺阁解语一事,便就此告了段落。



魏无羡本人虽没了追究的心思,但远在清河的聂怀桑,却对此事大为好奇。摇着扇子,溜着珍鸟,请了聂家几个曾修书至云深不知处的女修来一探究竟。



不想那些女修一听此事,纷纷面露异色,也不想解释什么,直接将回信给了聂怀桑。



聂怀桑一封封看过去,只见那原本笔走龙蛇的潦草字迹,忽在一日,变成了端雅沉缓的小楷,那小楷回言道——



婴甚好,勿念。



婴无暇,勿念。



婴已睡,勿念。



婴尚眠,勿念。



吾与婴外出夜猎,勿念。



吾与婴有事在身,勿念。



……



诸如此类,类而比之,不胜枚举……最令人牙酸的,是蓝忘机解释他为何与魏无羡多年夫夫情深,不生嫌隙的。



蓝忘机回的是,“吾心悦婴,婴亦然。”



聂怀桑拿信的手一抖,含光君……一定要这么直白吗……雅正呢……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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